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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临时工”频频成为挡箭牌 “90后”申请公开“临时工”信息[图]
2013-06-20 22:16:06   来源:新法制报   评论:0 点击:

核心提示6月13日,魏煌雄更新了一条微博:“端午节期间,寄出的EMS总显示未妥投,心里还是有些忐忑。今天11点34分,EMS官网显示快递已经被人社部签收,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。”近日,在延安城管“暴踩商户”...

核心提示

6月13日,魏煌雄更新了一条微博:“端午节期间,寄出的EMS总显示未妥投,心里还是有些忐忑。今天11点34分,EMS官网显示快递已经被人社部签收,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。”

近日,在延安城管“暴踩商户”中,涉事的两名城管又被延安市城管局宣布为“无正式编制的临时工”,不堪接受“临时工”一再成为推脱责任的挡箭牌的魏煌雄,翻遍《劳动法》、《劳动合同法》,始终找不到“临时工”这一称谓,于是向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(以下简称“人社部”)申请政府信息公开,要求公开全国行政机关中“临时工”信息。

“90后”魏煌雄

初遇“临时工”

魏煌雄发现,《劳动法》中根本不存在“临时工”,而令他不解的是,此后“临时工”成为用人单位挡箭牌的新闻报道经常出现。

6月8日,“90后”浙江理工大学法学系大二学生魏煌雄,在给寄往人社部的信息公开申请中提出:一是申请公开在行政机关的人事管理系统中,“临时工”的定义是什么?二是在人社部的最新统计数据中,目前在行政机关中总共有多少名公务员、多少名“临时工”?

魏煌雄关注“临时工”是从他大一的时候开始的。

2011年,20岁的魏煌雄参加完高考后,暑期开始玩微博,他给自己的微博取名叫“法政魏煌雄”,经常转发一些求助信息,有时也帮忙解答。

粉丝量增多的同时,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,开始慢慢有网友通过私信求助于他。

在大学开学后第二天,魏煌雄收到一名自称农民工网友的私信称,该农民工从杭州一个建筑工地的脚手架上摔下来,造成骨折,建筑公司给了他500元,“打发”他去医院,之后就不承认他(是公司的人)。

好不容易有工友证明其与公司存在用工关系,但在申请劳动仲裁过程中,对方律师又以没有签订劳动合同即“临时工”为由,不予理会。

“这里就有一个法律争议焦点,雇佣关系和劳动关系,如果是雇佣关系,那就没有工伤一说,只能说侵权;只有确定劳动关系才能申请工伤鉴定。”魏煌雄说。那时,才入学的他还根本不懂《劳动法》,于是到图书馆借书,熬夜查案例。最后,在老师的指点下,帮该农民工证明了事实劳动关系的存在而不是“临时工”一说,最终获得1.2万元工伤赔偿。

魏煌雄拒绝了对方1000元的“感谢费”。不久后,他发现手机话费无故被充了500元,证实是受助农民工充的话费后,他给对方的手机号存了500元。

经历此事,魏煌雄发现,《劳动法》中根本不存在“临时工”,而令他不解的是,此后“临时工”成为用人单位挡箭牌的新闻报道经常出现。

“什么是临时工?《劳动合同法》明文规定,用工必须签合同,签合同就是合同工。而行政部门只分编制内的公务员与编制外的合同工两种,公务员也是合同工。”魏煌雄认为是一些行政部门是在偷换概念,用不规范用工推卸责任。

从“法援”到做公益

同学有困难他就会去帮忙,魏煌雄在大学里热心助人的名声慢慢传开了。他把这些帮忙定义为“法援”。

在上大学前,魏煌雄参加过两次高考,第一次高考成绩不错,只因调剂到国际金融专业而选择复读,第二次他只填了一个志愿:法学。“因为可以帮别人维护正义。”

小时候,受父亲很多律师、法学教授朋友们的影响,魏煌雄的梦想就是当“大法官”。他喜欢看书,经常“偷”父亲的书看。大量的阅读培养了他独立思考的能力。

高二那年,因上海“钓鱼执法”事件,魏煌雄从电视和报纸上认识了著名法律人士郝劲松,“他状告原铁道部、北京地铁厕所收费等,简直太牛了”。

“这才是法律人,他做了别人想不到或者不敢做的事,而且做好了。”魏煌雄改变了自己要当“大法官”的理想,想当一名律师公益律师。

同学有困难他就会去帮忙,魏煌雄在大学里热心助人的名声慢慢传开了。他把这些帮忙定义为“法援”。

后来求助于他的人越来越多,仅杭州“转折号案”(“杭州转折号教育咨询有限公司”从2011年开始,自称是与中国高教网、中国500强等机构合作的教育机构,能免费提供一次职业生涯规划和测试,但学生在公司做完测试后,会被引诱购买该公司的培训套餐,金额6000元到4万元不等),就有200多个同学找上门。

其间,魏煌雄还瞒着老师,装扮成一名要参加传销的大学生,将一个个大学生营救出传销组织,前后达300多名,遍布杭州15所高校。

而在这个过程中,魏煌雄多次遭受威胁,曾有一名传销团伙的头目拿着匕首威胁恐吓他。

“父亲告诉我,没有正义感的法律人就是残疾人”,魏煌雄学会了取证,慢慢掌握了一套保护自己、化解危险的办法。但魏煌雄不喜欢别人说他是维权学生,他喜欢说自己在做公益,而公益对他来说也只是一个起点。

比如,杭州“转折号案”如果单纯是维权,那直接起诉,帮忙讨钱就行,但他希望通过用自学来的维权办法和行为,能够唤醒大家的公民意识,让他们拥有社会参与感,并承担社会责任。

调研计划为“临时工”正名

最近,魏煌雄不断收到农民工、保安寄来的“临时工”遭遇的信件,这些,都在魏煌雄的调研计划当中,并会形成调查报告,他将邮寄给全国人大代表,希望引起他们的关注。

信息公开申请寄出后,魏煌雄当然有所期盼,但他同时强调,这次纯粹是将其作为社会实践调研,目的很简单,想知道人社部怎么定义“临时工”并研究临时工之何去何从。

之后,他还将采取行政复议、行政诉讼等法律途径,所有内容都将纳入到他的“临时工调研计划”。

魏煌雄查询了行政强制法与行政处罚法,认为“临时工”执法的焦点在于行政机关行政权力的非法委托使用,不管是何种身份只要是行政执法都是行政行为,行政机关当然都应该承担责任。“临时工”执法是否导致行为无效,在理论上还是值得研究明确的。

而根据侵权责任法的规定:用人单位的工作人员因执行工作任务造成他人损害的,由用人单位承担责任。

“这才是行政部门大量使用临时工问题的焦点。”魏煌雄说。

另外,为什么现在“临时工”成为了挡箭牌?

魏煌雄认为,在用人双轨制的前提下,导致“临时工”本身也是受害者,不同工也不同酬,并且大部分“临时工”没退休保障,而一旦出事,就是成为“挡箭牌”,辞退了事。

最近,魏煌雄不断收到农民工、保安寄来的“临时工”遭遇的信件,这些,都在魏煌雄的调研计划当中,并会形成调查报告,他将邮寄给全国人大代表,希望引起他们的关注。

践行青年公益试验

魏煌雄深知,公益路不是靠维权这么简单,他正在自学传播学、管理学、社会学和心理学,并且有了青年公益试验的构想与操作模式……

一个半月前,魏煌雄已经向学校提出休学申请,他想利用这一年好好沉淀自己,并推出学生315网。

他说,杭州“转折号案”和这次的信息公开申请更加坚定了他的公益道路。

前者让他从刚开始的一个人,到现在身边聚集了一批志同道合的大学生志愿者;而这次信息公开申请,则让不少大学教授主动找到他,给了他理论支持。

魏煌雄深知,公益路不是靠维权这么简单,他正在自学传播学、管理学、社会学和心理学,并且有了青年公益试验的构想与操作模式:他不会离开学校,会在学校附近开个工作室。目前,工作室的运作资金、专职志愿者、项目负责人已经基本到位。

在魏煌雄看来,未来NGO(非政府组织)模式会逐渐扩大,“它不仅仅简单提供服务功能,还有监督、倡导等职能”。

同时,魏煌雄也在实践微公益,他认为微公益很简单也很纯粹:从微不足道的公益事情着手,帮助其他人。

魏煌雄说,这些所有的坚持与动力,主要来自于受助者的鼓励和那份需要。

魏煌雄回忆说,刚上大学时,他帮一位网友找回了失散5年的被拐女儿。孩子回家后,每逢节假日,该网友和家人都会发来祝福和鼓励他的短信。

“有很多像他们一样善良淳朴的人,他们需要我,哪怕是几页建议书。”魏煌雄现在有了熬夜的习惯,因为大量的事情和困难咨询需要处理。他又说:“看到他们真心的祝福是我最大的幸福。”

文/首席记者龚少春图/受访者提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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